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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梦(墨魂刘柳)

解梦(墨魂刘柳)

  

关于刘柳的第一次寻踪故事,带元白

关于设定的神秘思考——大家见面都是年轻的模样的话,他们见第一面的时候大概是基于以前的记忆认出对方的。

因为不知道墨魂之间的感应机制是什么,但是老柳没有见过十几岁的老刘啊,于是写了点离谱东西。

  

“微之,你有时间吗。”柳宗元在转角的阴影中叫住元稹的时候,一脸的难以启齿,似有什么羞于开口的话要对他讲。

柳宗元手中牵着今天归他管理的驴,神色匆匆,大概是忙里偷闲才找到的元稹。

见柳宗元如此神色,元稹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什么要紧事。于是表面不露声色,背地里避开了那边贺监意味深长的目光,与柳宗元一起躲在转角后。至于贺监,就让他以为他们在偷懒就好了。

“怎么了,子厚。”他抱着手,作为目前柳宗元唯一的熟人,他大概是有听一听柳宗元烦恼的义务。

柳宗元左右环顾,见四下无人,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。元稹的心却提到了嗓子——他真害怕柳宗元突然告诉他一夜之间自己变成了女儿身。

“微之,我认为这很荒谬。”柳宗元偏过脸去,一脸的困扰。元稹则皱起眉头,一副愿闻其详的态度。

“我竟然连续三天都梦见我跟一个陌生人拥抱。”柳宗元一脸严肃:“同一个人,年纪不大。”

元稹却放松下来,还当是什么事,原来是梦境罢了。他的语气也跟着轻松起来:“子厚也到了这个年纪,不如我和乐天带你去现世交朋友吧......”

“不是异性——”柳宗元打断了元稹的话

元稹脑中飞速过了一遍周公解梦,虽然他不善此道,但是还粗略懂得些皮毛。印象里这不预示着什么坏事。几年前乐天颇爱这些怪力乱神之谈,他们屋中除了周公解梦,还积累下不少这样的鬼神之说。

“我可以帮子厚回去再翻阅一下书籍,说不定还有别的寓意。”元稹摆摆手,叫柳宗元不要太过担心,况且今日轮到柳宗元带驴出门吃草,已经差不多要上工了,再晚一些恐怕驴就要饿的祸害了兰台种在廊下的牡丹花。“子厚你且忙吧。”

“不是的,微之,”柳宗元顿了顿:“昨天我上街买镰刀的时候,遇见了这个人,他猫在铁匠铺子的一角偷看我,也不买东西。”

“长得一模一样。”柳宗元很是认真地回忆起那个人的面貌:“这很奇怪吧。”

元稹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个场景,一个小孩子,在铁匠铺里盯着柳宗元看,这场景看起来确实有些毛骨悚然,但是从梦境的结果而言,最后柳宗元拥抱了他不是吗。

“放心吧子厚,梦见小男孩是吉兆,也许你们有缘,”元稹拍拍他的肩膀,送柳宗元走过蓝桥春雪,但前脚柳宗元刚刚离开,后脚元稹就一头扎进了白居易所在的伞坊:“乐天,我感觉子厚大概是缺少关爱了,我们是不是该帮帮子厚。”

“何以见得?”只要与工作无关的事,白居易还是很乐意听一听。在弄清楚事件的来龙去脉,白居易深吸一口气,对柳宗元夜夜孤枕难眠的遭遇深表同情:“梦得下落不明,甚至不知道是否凝魂,子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,实在是太难过。”他一边这样下了定论,一边推己及人地握住了元稹的手:“微之,我也让你久等了。”

这厢柳宗元牵着驴在山坡上躺着,昨夜他依旧梦见与一个陌生人拥抱,衣料之细腻让他几乎要信以为真,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,初春的草皮软,草叶被柳宗元压倒一片,塌出一个人形。

按照梦境,说不定那人真跟自己有缘分吧。

柳宗元枕着自己的手臂,半合着眼皮望太阳,他昨夜因为梦境没有睡好,今日困乏的厉害。

说到底他的心思全在刘禹锡身上,这些年他抄了不少刘宾客集,还费力地将书籍从南方运到北方,只为梦得能早日凝魂。昨夜他也抄到很晚。

也许自己应该去铁匠铺子再去寻找那人,柳宗元努力眨两下眼睛,不让自己就这么睡去。微之说的对,说不定自己是该出去交交朋友,认识一些新人说不定有助于自己开启新的生活。

可他还是希望为了梦得再努力一晚的。

柳宗元将身上的布包卸下,今日兰台不知往里装了什么。驴在柳宗元两步远的地方悠闲地吃着草,全然没在意包中漏出的几根胡萝卜。

是了,那玩意味道怪的很,斋中人大多不爱吃它,所以才成为了喂驴的饲料。只可惜现在驴也挑嘴的很,这萝卜沦为了柳宗元的枕头。

去交朋友,只是迈出这第一步难,柳宗元伸了个懒腰,他没有睡觉,只是闭着眼睛发呆。今夜该抄那一章了?

自己再遇见那个人,会像梦中所记给他一个拥抱吗,柳宗元不得而知,他的心思飘忽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但他知道,如果遇见刘禹锡,他会给刘禹锡一个拥抱。

他认为梦中与自己拥抱的人该是梦得,而不是某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。

“还是明天再找找他吧,顺便再找微之解梦,看一看去哪个方位才能顺利寻到那人,梦得不在,我应当认识些新朋友。”柳宗元随手拾起脑袋下一根胡萝卜,送到了驴嘴边:“你说呢。”

驴很不高兴,他跟柳宗元的梁子除了黔之驴又多了一桩强行喂食胡萝卜。甩甩尾巴,驴背过身去就要朝山坡下走去,谁规定的吃了胡萝卜就要溜达到精疲力尽呢,因为跟柳宗元不对付,他现在就想回去休息。

“回去吗……”柳宗元站起来,连忙牵住驴。

山坡上的某棵树后,一个人影几乎要咬碎了牙,这过的什么日子,自己都已经近在咫尺了,为什么还不能被发现。他本来准备在自己被发现的时候跳出来给人一个惊喜,谁想到他们竟然离开了。一道人影从树后钻出来,看着一人一驴的背影不知道是否要追上去。

不追了,我刘禹锡也是有脾气的人。他一跺脚,捡起自己的草帽也往山坡下走,到时候别哭着找我。

谁让子厚在这方面一直是个迟钝的。刘禹锡蹲在水泡前面撩了两把水扑在脸上,又对着水中的影子整了整头发。他都已经认出了子厚,可子厚还没有认出他。

“明明我都托梦了。”刘禹锡嘟囔两句,在衣袍上抹了抹手,站起身来。

但是这不妨碍我们同路。刘禹锡压低了草帽,一路跟着人影进了城。

“啊,一会儿没看见跟丢了……”

“微之,这太可怕了。”柳宗元坐在桌子前,很认真地对元稹说起今天的遭遇。

“我又遇见那个年轻人了,就是梦里那个,他一路跟着我。”柳宗元用杯子代替城门,演示起他今天的遭遇。

“虽然我感觉他肯定不是坏人,反而还有些亲切,但是我直觉一向不好,还是慎重些。”柳宗元做了总结。

“嗯……”白居易在一旁托着下巴,若有所思,他似乎也用过托梦的手段。

元稹也仿佛回忆到了什么,欲言又止。

“柳先生,您回来了。”兰台见柳宗元回来,眼中满是期许。“还有谁跟您一起吗。”

“应该有谁吗?”柳宗元有些吃惊。

“也许……做过太子宾客的那位,写诗豪情万丈的……也许他会是个年轻人。”兰台委婉的表达了一些对柳宗元此行的期待。

这下轮到柳宗元心里咯噔一下了。

END

“子厚……跑去哪里了,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……”刘禹锡躺在山坡上百无聊赖数星星。

刘禹锡或成为斋中第一个反向寻踪的魂。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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